看着叶枭转过头,赢招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上次从叶枭府上,落荒而逃。
他对这位口无遮拦的皇子,内心隐隐有种忌惮。
因为他发现,除了叶枭之外,其余皇子无论如何不会让他产生慌乱的心绪。
唯有这位,似乎能够精准的找到拿捏他的办法!
“赢大人觉得,这个案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下官听殿下的,殿下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赢招笑着回道。
看似完美的回答,可实际上,赢招却是不想与叶枭牵扯太深。
叶谆的确下令让他和叶枭一起办案。
可是,这出多大力,就是他自己说了算了。
叶枭摇摇头:“赢叔这是拿我当外人啊!”
一句话,赢招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殿下莫要胡乱称呼,下臣可当不起这个称呼!”
叶枭笑道:“赢叔,你要是不卖力,我现在就回头去告状,说我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不配合我,违逆父皇之命!”
赢招:“....”
这时候一旁的梁晴也是帮腔笑道:“赢大人,我可是证人!”
赢招叹息一声道:“其实案子本身并不难!”
他耐心分析起来:“如果梁小姐今日未来,我可能还对车夫有两分信任!可是今日梁小姐来了,那就说明车夫的口供,一定是有大问题的!
首先,如果是车夫杀人,那他应该一开始就想好了,将责任推在梁晴姑娘一行人身上!
他不过一长工,怎敢私自编瞎话将责任引向殿下?所以此事必有人引导!
而无论车夫是否杀人,既然他口供有问题,正常来讲,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撬开车夫的嘴,让他说出实情!”
叶枭点头,表示赞同道:“赢大人说的有理。”
赢招眼神闪动,沉声道:“所以,眼下有两种手段,其一,以严刑逼供,使车夫说出实情,他本就是一普通百姓,酷刑之下,他未必扛得住!其二,我个人觉得,应该将其家小,接至唐安!”
叶枭一点即通:“赢大人是觉得,有人可能拿其家小威胁他?”
赢招点头道:“正是如此,引导车夫之人,既然敢做,必有一定把握,拿捏他人,无非便是重利相诱,性命相胁,再有便是妻儿老小,前两样也还罢了,可若真是妻儿老小在他人手中,这实话,便是死,他也未必敢说!
退一步讲,如果他真就是怕死,想要推卸责任,我们将其妻儿老小拿住,对其压力,亦是成倍增长,逼迫其说出实话,也相对容易!”
叶枭笑道:“那就请赢大人派人前去吧!派些高手。”
“好!”
赢招既然说了,便已经预料到叶枭会采纳他的意见。
他拱手道:“此事贵在神速,一定要在其妻儿老小被藏匿起来之前,将其弄到手里!我建议,殿下那边先试着以刑罚逼供,掩人耳目,我立刻回镇抚司,放出联络信鸽,召集其家中附近镇抚司探子,将人带出!”
其实作为赢招而言。
少说一句话,就可能导致事情结果发生本质的改变!
可是呢,真说起来,他对叶枭虽有些忌惮。
但是却并不反感...
否则叶枭玩笑似的威胁,可是吓不住他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很容易赢得其他人的好感!
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而叶枭就是这种人。
七天时间,转瞬即过!
这七天时间,唐安城到处都是在讨论叶枭杀死大儒王昌之事。
即便叶枭逼退了王昌,即便叶枭喝退了那些书生。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说的人多了,便总有人信。
“这三皇子,当真残暴,那王昌不过在大殿上说了他几句,便私下给人杀了,简直骇人听闻!”
“呵呵,我听说,陛下还让他督办此案,只怕最终,也只是无罪啊!”
“可是我就不明白,陛下为何对其如此偏宠?”
“谁知道呢?或许真的就是武道天资超群吧!”
茶舍里,一群书生在谈论此事。
南宫婉婉坐在街角,却有些烦躁。
这几天,她来回在皇子府的路上蹲守巡查,可是始终没有看到心中想见的那个人!
突然,听到最后那句话。
南宫婉婉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可马上,又被她否定了。
“绝对不是他,他怎会只有区区天元境修为!”
叶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