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之前，在灵界当中镇杀烛照少君，古陀舌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三十三重天与往生界，存在秘密交易。

    死去的三十三重天强者，最终都会重新转世，回到这里。

    眼下得见，这份法则本源，应该就是双方的交易了，仙神塔也正是三十三重天的重生点。

    只可惜，仙神塔被摧毁，他们再无法转世。

    仙神域未来，或许永远没有了三十三重天。

    沈长青同样可以动用这份法则本源，为天启帝族塑造帝陵，将死去的所有帝族强者，其游魂形态埋葬在帝陵当中。

    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能做到的，最好的轮回结局。

    待返回现实，亦能将其唤醒。

    念头至此，沈长青随即不再耽搁，立刻将法则本源攥在手里，踏空离开了这残破的三十三重天。

    刚走出，便见苍穹半空，不知何时矗立着诸多佛陀。

    归一灵尊和古陀舌赫然也在其中，千年流逝过去，古陀舌眼眸里的光芒已经消失，只剩下沧桑。

    “拜见大宗！”

    归一灵尊走上前一步，朝着沈长青深深鞠躬。

    “拜见大宗！”

    放眼苍穹八荒，所有灵山佛陀，齐齐大喊出声。

    “你们……”

    沈长青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反驳。

    万佛大宗从世界树分离，现今回归本体，他也算是当得起灵山鼻祖之名。

    “当年天启帝族一事，我们未能做出改变，帝主最后顺着往生河离开，生死不明，去向未知，这是他留下的最后的东西。”

    古陀舌神色有些复杂，千年修行已是仙王的他，面对曾经的同伴，不免觉得颇为生疏。

    沈长青接过遗物，这正是那件帝器，三叉神戟。

    “多谢。”

    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踏空离去。

    古陀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归一灵尊拦住。

    “往生界已经崩灭，法则秩序已经混乱，这三十三重天无尽仙兵亡魂，该由我们来超度。”

    归一灵尊看向三十三重天内，那铺天盖地的尸体，内心持续发颤。

    甚至于那神火真君的气息，如今也荡然无存。

    他才刚刚收到沈长青归来的消息，准备率领灵山所有人，为沈长青杀上三十三重天，没想到赶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此时此刻的沈长青，千年前的天启帝子，不同往日而语，其实力足以屠杀整个天界。

    “可是，玄鬼的事情……”

    古陀舌视线中，沈长青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玄鬼一事，也快尘埃落定，我已和无始道宫达成了共识，他逃不了的。”

    归一灵尊拍了拍古陀舌的肩膀，走进三十三重天，祭出了灵山法器，开始超度亡魂。

    古陀舌见罢，便不再多言，默默转身。

    ……

    另一边，沈长青并未回到帝城。

    关于天启帝陵的打造，必然需要建立在地窟本源之上，才真正具备价值。

    他虽然无法准确获知，后世地窟会诞生在什么位置，但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还是可以做到靠近一点。

    几个月后，沈长青踏遍了半个仙神域，最终来到了一个名为仙神彼岸的地方。

    此地，也正是玄鬼临死前，对仇关所说的地方。

    “东西被拿走了吗？”

    沈长青神识横扫，遗憾发现诸多轮回至宝，早被取走了。

    万佛大宗的融合，让他大梦一场，醒来便是千年，那两人可能在几百年前，就回到了这里。

    沈长青不再耽搁，抬手间牵引法则本源，即刻打造天启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