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你想死么?这么酸的葡萄也敢喂给本王?!”
肥硕如猪的男子啐了一口,径直将葡萄皮和着一口浓痰,吐到了女奴的额头上。
女奴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地请罪求饶。
她连额头上的浓痰和不敢擦,任由恶心的味道在光洁如玉的面庞上流淌着。
“南王饶命,南王饶命——”
被唤作南王的、肥硕如猪的男子绿豆般的小眼中寒芒乍现。
“拖出去,把她这对眼睛挖了!”
“洗干净了,给本王下酒!”
女奴听到这里。
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南王饶命啊——”
“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求求南王了,饶命啊——”
肥硕如猪的南王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注视着不停求饶的女奴被拖出了账外。
“啊——”
账外。
绝望的惨叫声响起,听来让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帐篷内其余的部落台吉和亲卫头领仿佛见惯了这等残忍的事情。
他们只顾着沉默饮酒,没有任何人替可怜的女奴说半句话。
稍顷。
拖着长音的调侃声响起。
“巴特尔,你真是打得一场好仗哦——”
肥硕如猪的南王意味深长地盯着跪坐在一旁的白羊部落台吉巴特尔。
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巴特尔好一阵心底发虚。
他咕噜噜地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一旁黑犬部落和黄牛部落的头领,心思不停地转动着,想着应对南王的说辞。
“南王,巴特尔向您尊贵的南王请罪!”
白羊部落台吉巴特尔敏捷地爬起身来。
竟是向着南王双膝跪地,额头重重地点在黑熊皮上,发出了咚地一声闷响。
肥硕如猪的南王绿豆般的小眼中寒光闪闪,冷冷地盯着巴特尔锃亮的大秃头,久久不发一言。
草蛮金顶王帐内。
一片死寂,却暗藏着无尽的杀机。
巨大的帐幕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仿佛是危险来临前的低语。
帐内昏暗的光线,让每一个角落都显得神秘而阴森。
火盆中的火焰明明灭灭,偶尔爆出一个微弱的火星,那瞬间的光亮却更凸显出周围的幽暗。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被压缩成了实质。
一柄柄弯刀还有切肉的小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那锋利的刀刃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握在某只手中,挥向巴特尔光秃秃的大脑袋。
挂在帐壁上的兽皮,沉默地垂着,如同一个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王帐威严而庄重,此刻却如同一个沉默的陷阱。
一张张美轮美奂的毛毡、地摊上,精致的花纹仿佛也凝固了,不再有往日的华丽与生气。
整个空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寂静中。
只有偶尔传来的帐外风声。
那风声像是不怀好意的窥探者,试图从这紧张的寂静中找到一丝缝隙。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无论是帐顶的轻微晃动,还是火盆中木炭的轻微爆裂声。
都如同炸雷一般在这寂静中回响,让人的心瞬间揪紧。
这里的一切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即将打破寂静的一刻,等待着杀机的骤然爆发。
其余的部落台吉和亲卫头领。
都不怀好意地冷眼旁观,目光冷冷地紧盯着巴特尔光秃秃的大脑袋,眼神里满是贪婪。
似乎。
只要南王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奋力撕咬巴特尔的血肉。
事实上。
战败的白羊部落,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块无比美味的肥肉,白花花的油脂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打破了金顶王帐内的杀机暗藏的寂静。
南王咳嗽得全身肥肉不停地颤抖着,明黄色绫罗绸缎之下好一阵波涛汹涌,就像一滩站都站不起来的肥肉。
然而。
金顶王帐内,所有的部落台吉和亲卫头领,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小视肥硕如猪的南王。
因为。
只是漠南草原部落联盟的王,是他们尊贵的王。
更因为。
肥硕如猪的南王是战力恐怖的蛮宗,体内潜藏的尸毒更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