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尸体在仵作房!”
沈虎微微点头,未再多言,只是加快了脚步。
众人穿过昏暗之走廊,走廊里灯光摇曳不定,仿若随时会熄灭。
雪花从窗户缝隙飘入,落于地上,瞬间化为水渍。墙壁上之影子扭曲变形,恰似恶魔在舞动。
每走一步。
众人的脚步声都在这寂静的走廊中回响,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很快。
众人来到仵作房门口。
老仵作一脸惊慌地迎了上来,平日里胆大如牛的他,居然吓得面色苍白,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县令王维连忙示意老仵作带路。
整理了下思绪,语速飞快地言道。
“沈将军,下官发现的时候,那官仆就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马棚里。”
“脸色苍白如纸,全身没有一丝伤口,可血液却被吸干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具干瘪的躯壳。”
“在下为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离奇之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盼着沈将军您能为我们解开这谜团。”
“这养马官仆名叫李四,平日里勤勤恳恳,负责县衙的马匹饲养。”
“他为人和善,从未与人结过怨。”
“昨晚当值的几个衙役也说并未听到任何异常动静,直到那一声尖叫响起。”
“我们赶到的时候,马棚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或物,实在想不通这血液是如何被吸干的。”
县令王维一番话说罢。
几人已经进了仵作房,寻到了冷床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仵作缓缓掀开了白布。
先是露出了一个苍白的面庞。
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张着嘴想要奋力嘶吼,却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在老仵作的引导下。
沈虎仔细地查看了尸体的周身,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
老仵作很是细心。
就连尸体的头发也剃了个精光,打开了查看的死角。
沈虎见状。
心下冷冷一笑,暗道。
“诡异就是诡异!”
“若是想用寻常的探案手法,就能查出诡异的蛛丝马迹,那才是笑话!”
便在这时。
县丞朱方清了清嗓子,目光避开了恐怖的尸体,接着说道。
“沈将军,我们仔细检查了现场,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就连马棚周边的脚印我们都看过了,没有异常,都是这马倌生前的脚印。”
“这养马官仆平日为人老实本分,也从未与人结怨,实在想不出会有谁对他下此毒手。”
“而且,这手段如此残忍怪异,实在让人胆寒。”
“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实在是毫无头绪啊。”
“我还派人询问了与李四有过接触的人,大家都说李四最近并无异常举动,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我们都是县衙里的小官,要不是这案子实在离奇,我们也想不到诡异的头上去!”
沈虎听着县丞朱方的一番话。
默默地点了点头。
向着老仵作问了一句。
“死者的七窍可曾检查过了?”
“有啥异常么?”
老仵作郑重地点了点头,嘶哑着嗓子回应沈虎。
“回沈将军!”
“人身七窍,双眼、双耳、双鼻、一口,老朽全都检查过了,无异常!”
沈虎再次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仵作的回答让他不出意外,毕竟是县衙的老仵作,不会犯这等低级的错误的。
魁梧的县尉郭凤弯着腰,一边查看尸体,一边紧皱着眉头。
“沈将军,此事太过蹊跷。”
“我等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在一夜之间吸干一个人的血液,还能不留任何痕迹地离开。”
“这让我想起了一些恐怖的传说,莫不是有什么妖邪之物作祟?”
“我带人在县衙周围搜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下官办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等恐怖离奇的案子,这事情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县尉郭枫话说的很隐晦。
其实。
前次大乾和草蛮血战后,数万尸体鲜血被吞噬一空的惊天诡异,早就被传开了。
只是。
边军大帅下了严令,禁制所有官员私下议论此事,县尉郭枫才不得不说得隐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