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马倌牛三这些年潜伏在县衙之中,心弦绷得太久了,太敏感了!”
“他这是误以为被我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或者以为我已经怀疑他了,这才迫不及待地飞身就逃。”
“嗯,此件事因由大抵如此!”
意念微动。
沈虎缓缓地下落,面色凝重地回到了花厅中。
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大尉李东、县令王维等人连忙跟上。
他们瞧着沈虎面色凝重。
再想想刚才被一枪秒杀的马倌牛三,心底隐隐有了不妙的猜测。
待众人到齐。
沈虎怀抱着血迹斑斑的长枪,锋利的枪尖上还流淌着被深绿尸毒浸透的鲜血。
微微颔首。
沈虎只字未提刚才击杀腐尸教奸细牛三的战绩,转而向县令王维问道。
“王县尊,敢为县衙西南方为何处?”
沈虎话音刚落。
县令王维清瘦的面庞顿时现出惊容,颤声嗫嚅道。
“死......囚牢!”
“沈将军......西南方那里是死囚牢!”
说话时。
县令王维心底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整颗心都被担忧和恐惧死死地揪着,清瘦的面庞煞白一片。
“死囚牢?”
“死囚牢?”
县丞朱方和县尉郭枫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
话刚出口。
他们顿时变得如同县令王维一般不堪,因为他们已经明白了过来。
悚然警觉。
因为刚才沈虎秒杀马倌牛三的时候,并没有爆发出传说中那碧蓝色的火焰。
这就意味着。
马倌牛三虽然是腐尸教的奸细,本身的修为也不低,但是他并没有掌握丝毫的诡异秘术。
据此推论。
马倌牛三自然不可能诡异地吸干了老马倌马二全身的鲜血,还没有在马二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那么。
结论只有一个,刚才沈虎秒杀的马倌马三,并非诡异命案的真正凶手。
换而言之。
那个令人恐惧到骨子里的诡异还藏在春风城中,还潜藏在县衙之中。
念及此处。
无论是大尉李东、县令王维、县丞朱方,还是县尉郭枫,都不由地连连倒吸着冷气。
“嘶——”
嘶嘶的吸气声中。
沈虎猛然面色一肃,沉浑的声音发出了紧急的命令。
“走!”
“死囚牢,快!”
话音未落。
如梦方醒的县令王维等人,拼尽了自己的儒道修为,连忙将自己的速度拉满。
死囚牢!
县令王维三人带着沈虎,神色严肃地向着死囚牢的方向一路疾奔。
殿后的大尉李东心底焦急得如同沸腾的热油一般。
实在受不了县令三人的速度。
当下。
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抓住三人的衣襟,风驰电掣一般飞向死囚牢。
嗡——
宛若闪电划过呼啸的风雪,速度快得连肆虐的暴雪都被冲出了一条空白的通道。
片刻后。
通道弥合,狂风裹着暴雪嘶吼着塞满了县衙每一处空间。
死囚牢!
此刻的沈虎等人,已经顿住了闪电般的速度,停在了死囚牢前。
等不及呼唤牢头打开牢门。
嘭!
沈虎轻轻一脚踹出,厚重的木门嘭然炸裂成了一大蓬木屑。
呼——
呼啸的寒风吹过,裹挟着星星点点的木屑漫天飞舞着。
就在木门爆裂的刹那。
沈虎一行人已经面色严肃地踏入了死囚牢。
一步踏入死囚牢。
诡异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令人心悸的死亡和绝望意味。
待真正踏入死囚牢的通道。
一股阴寒愈发逼人,如同来自幽冥地府的冷风,让人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通道狭窄而幽暗。
墙壁上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
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将人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火光映照出的墙壁,斑驳而古老,似乎承载着无数的痛苦与哀怨。
死囚牢第二重大门。
是由厚重的黑铁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