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此定下,都尉由赵君德来任,李善道再给他挑个副手。
说完了都尉,李善道笑问刘黑闼,说道:“贤兄,通守此职,兄意可否?”
刘黑闼却不推脱,拍了下案几,手在胡须上一抹而过,豪气冲天地哈哈笑道:“贤弟,通守此任,你说的对,非俺其谁?贤弟你做郡守,俺来当通守。郡中军政诸务,贤弟你来把总,须打仗时,愚兄与四郎冲锋陷阵!咱兄弟们文武联手,这武阳郡,必要给它坐稳当了!”
陪着刘黑闼,哈哈笑了几声,李善道重新看向魏征,说道:“玄成,通守、都尉已劳我兄、四郎屈就,郡丞此职,尚且空悬。此职,就劳玄成你来兼任之吧。”
“仆?”
李善道说道:“卿原本就在郡府做事,掌文牍机要,郡府中的大小政务、郡中各县的民情政况,卿无不熟悉,俱了然胸中。郡丞者,佐一郡之政也,此职,亦非卿不可,唯卿最为适当!”
投从李善道,所为者何?为的就是一展抱负。
再加上魏征也是个勇於任事的,这一点和刘黑闼很像。
故而,礼节性的推辞必不可少,在李善道的坚持下,魏征遂也就爽快地接受了此个任命。
捎带着,把适才没有选定的副都尉人选,李善道也给定了一下,就任给了盛志。
郡兵底下来的主要任务,是剿灭郡中盗贼。盛志有些胆勇,曾给元宝藏招降过郡贼,也熟悉郡中贼情,任用他,比较合适。盛志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推辞数次,亦领了任命。
至此,武阳郡的一应人事安排,告一段落。
通守、郡丞、都尉、巡检都有了。
政、军两方面的事务都有了负责的人,通过两路巡检,也加强了对各县的控制。
在李善道夹袋里没有足够多的可信用的施政人才的情况下,这一番的安排,已是最好的了。
就请魏征,把这番安排写成奏书,报与李密。
且不必多言。
……
安排完郡县人事的次日,李善道又请来了刘黑闼、赵君德。
却是与他俩商议接下来,他们兄弟三个,需要做什么。
武阳郡是得之了,可肯定不能止步於此,那接下来,宜当有些什么发展的计划?
提出了这个问题后,李善道端起茶碗,一边喝茶汤,一边等刘黑闼、赵君德开口。
刘黑闼最先开口,说道:“贤弟,俺写给窦公的书信,已经送走好几天了。估摸着,窦公的回书该快到了。窦公现据平原等郡,与你我兄弟间,隔着清河郡。俺与四郎、窦公都是清河人。照俺意思,底下来,等窦公回书到,咱就再给窦公去封书,和窦公商量商量联兵打清河?”
“四郎,你的家眷也快该接来了吧?”
赵君德说道:“快了,昨天送回来了个信儿,已经启程南下,往武阳来了!”
“帮你家眷住的宅子,我帮你选好了。就郡府东边那个里,四郎你知道吧?离郡府近,位置好。我叫宣德去那里中看了看,选了里中最大的一个宅院,买下来了。只等你家眷来到,兄即可与你家眷搬进去了!……贤兄,亦在此里中,我另买了一个宅院,是你的!”
刘黑闼说道:“买的?”
“这话问的。贤兄,我身为郡守,一郡之民,皆我子民,我总不能去抢子民的宅院吧?”
刘黑闼笑道:“是,是。不能抢。愚兄懂的,贤弟这是以身作则。”问道,“贤弟怎不给自己买一个?”
“贤兄,我有郡府住。用不着买。而且,我也打算,过几天就回黎阳。”
赵君德愕然,问道:“回黎阳?”
李善道先没回答赵君德的此问,而是反问他,说道:“四郎,我贤兄适所言之,书通窦公,底下来,咱们可约窦公共取清河,兄以为如何?”
“好主意啊!清河,俺熟得很!黑闼兄也熟。熟门熟路,虚实尽知,只要兵力足够,咱兄弟再将清河打下,不成问题!……二郎,你说你打算回黎阳,莫不是你觉着此策不妥?”
李善道摇了摇头,与赵君德、刘黑闼说道:“贤兄此策,我也赞成。可正如四郎你指出的,要想‘不成问题’地把清河郡打下,首先,咱需要‘兵力足够’。固然,如果是与窦公联兵的话,加上窦公的兵马,咱们用来打清河的兵力,肯定当是足够了。然而,愚弟愚见,窦公,我等可与之联兵,却不可过度依赖。说白了,也就是,咱还是先得把咱的兵力再给加强一下!”
赵君德是好胜之人,刘黑闼是有心机之士。
李善道的这番话,不用太多的解释,他俩都能明白李善道之意,对他此话,俱皆赞成。
刘黑闼嘿嘿说道:“窦公重义,俺此议一提,他必愿与咱联兵,但贤弟所说,是乃正理。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