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太大了。
差距大到大一的新生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是一个菜鸡的现实。
只有张宇他略显难受。
他似乎还没有办法从跟不上乐团的现况之中走出。
即便是后面的拆解细节，他们也没有办法跟上乐团的步伐。
整整两个小时的排练，第一乐章从一个雏形到处理完整，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参与感。
就感觉自己是过来看热闹的似的。
陈秋将手中的铅笔收起，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乐谱，听到艾鼓的声音，他没好气地对着艾鼓道，
“这个得要所有人一起努力才能得到那样的效果，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他很想说自己演奏的其实也还行。
“你们好，我叫赵梓潼，请各位直接翻到乐谱的第一页，我们从第一乐章开始排练！然后……麻烦各位往前坐一点，我们现在是一个只有二十来人的小乐团，不是之前近百人的大乐团，离得近一点大家能看的清楚一些。”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根并不尖锐的铅笔，还有一根黑色水笔，将其递给赵梓潼，对着她道：“这个你拿着，用这个指挥。”
那么陈秋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最终觉得还是先跟着乐团的步伐走比较好一点。
第一次乐团排练已经结束了。
“哦，好的。”
因此，陈秋和乐团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极为融洽。
甚至并没有去检查她的作业。
“喂，秦弦，看到没有，那个大一新生直接坐在了首席的位置上，感觉他要等你离开乐团后，就开始夺权了啊，你不着急吗？”
因此，陈秋便选择让她直接上台，直接带着那群大一的新生开始排练。
赵梓潼拿起自己手中的乐谱起身，一路小跑从侧面来到了舞台上。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陈秋好像话里有话，好像在嘲讽他？但是他又感觉有些不像。
海城和声交响乐团的流动性必然不会太强。
“啊？”
赵锡此时此刻也在收拾起自己的小提琴，听到这句话立刻对着陈秋笑着道。
其他的一些乐器首席，要么看热闹，要么漠不关心。
毕竟自己刚刚都能跟着乐团走到那么后面的位置，而其他的团员仅仅只是
以秦弦为首的几位首席看着他们这个模样，便也跟陈秋学习，直接从舞台上跳了下来，坐在了陈秋的身边，饶有兴致地看向舞台。
大一的那群新生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然后全都用力摇头，杂七杂八地开口道。
“噫！”
赵梓潼傻了，她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用不到指挥棒。
陈秋并不是一个非常古板的人。
他只是将手中的乐谱拿起，转身从指挥台上跳了下去，来到了舞台下的观众席那边，对着一直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的赵梓潼，随意地开口道。
“愿，愿意……”
“嗯，回头见。”
“又不是什么皇位，哪来的夺权……”秦弦小声嘟哝了一声，看着那位又重新变得自信的张宇，无奈地对着赵锡道，“如果你现在就想要做乐团首席的话，我可以让给你的，要不要考虑一下？在被张宇夺权前享受一下首席的滋味？”
他有点纠结地起身，拿起自己手中的小提琴，让自己与陈秋的视线对视，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尴尬，对着陈秋问道。
因此就算拿到了一年的首席，或者两年的首席，对于他们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比他们强吗？不错，很有自信，你可以这么觉得。”
对于陈秋而言，只要乐团能够完成他的任务，大家工作的时候正常工作，不要玩什么偷奸耍滑之类的事情，那么他其实还是蛮好说话的。
她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不停地分析思考，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
说真的，她当时为了上陈秋的指挥课，在音乐书店那边挑了好久的指挥棒，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打磨的好看的指挥棒，为的就是在演出的时候帅一点。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必然要开始履行自己作为一名乐团成员的义务。
“应该会有吧，毕竟他们都是新人，有问题很正常的。”
赵梓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听着众人乱七八糟的声音，陈秋懒得多回应，只是随手挥了一下，让他们别扯蛋后，便准备收拾自己的乐谱。
陈秋并不是那种喜欢阴阳怪气的人，他更偏向于实话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