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一首热情弹完，最后一首斯科里亚宾的练习曲便再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吸引人的地方。
毕竟就算这一首练习曲再怎么牛逼，这首作品对于陈秋而言，也就是当成练习曲来弹。
他并不会和其他的那些钢琴大佬一样，将这一首作品当成乐曲，或者其他的作品来演奏。
因此，在众人的耳朵之中，虽然这一首作品依旧十分牛逼，不过相比较其他作品而言，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味道。
当然！
就算是差了那么一点味道，在陈秋演奏结束后，依旧得到了众人更为热烈的掌声。
在最后一颗音落下后，陈秋的手猛的抬起，对着众人用力鞠躬。
“嗯，我努力，陈秋指挥。”
看着如同曹操一般闪现到他们身边的赵锡，秦弦无奈地起身，往边上走了走，没好气地对着赵锡道。
他对着秦弦伸出拳头，微笑着道。
“你怎么认出我的？我感觉我的伪装应该还蛮不错的吧……”
你特么辅修的实力都这么牛逼？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当然，可能并不是真的完全不相信，只是他们的理智不愿意让他们相信罢了。
似乎他已经站在那边听了许久一般。
秦弦一愣，回想起之前招收新人的时候，确实好像是这样。
“只是我想我可能还需要更快的提升，否则我感觉我可能追不上陈秋你的步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回头和声交响乐团彻底成立，前面的前缀从海音，变成海城后，我感觉我可能会掉队。”
“你和我急也没用啊？这也改变不了事实啊？”
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迈步而出，对着陈秋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你也在那边听了那么，有何指教？”
“代打这种事还是算了吧，我就是一个小指挥，代打个一次两次帮個忙啥的没啥问题，如果真的让我走钢琴这条路还是饶了我吧，我的钢琴是真的不行。”
不过好像比张宇强一点？
闫义一倒是没有意识到陈秋正在将他和张宇对比，他对着陈秋立誓完后，便带着他的女朋友慢慢离开。
陈秋无奈：“可是我确实没有什么天赋，继续学也学不出什么效果来，你应该能听的出来，我的音乐之中还是有很多匠气在的吧？灵气相比较而言，要少很多，远没有我的指挥专业来的强。”
“……”
“那您是没机会了，我的实力差，得不到好成绩。”
“那么这么算的话，好像真的就只有陈秋了啊？”
也同样因为陈秋经常和他们开玩笑，他们之间也不会因为陈秋是指挥，他们是普通团员而产生隔阂。
“呦，闫义一，咋样了身体？能下地走路了？”
“这……”
更不会见面低着头，低声下气，格外卑微地喊一声“老爷”。
陈秋看着他略微有些郁闷的模样，不由得走了过去，伸手直接勾着他的脖子，勾肩搭背笑着道。
连续三四次的返场谢幕后，陈秋才回到了后台。
而他身边的女朋友则是在劝。
“一猜就中……”
再加上都是一个乐团的，彼此之间也没有特别严重的身份地位差距。
陈秋看着似乎想要脱下外套和他决斗的闫义一，往后退了一小步，摊手道，
因为感冒的缘故，闫义一不停地咳嗽，随后没好气地对着陈秋道，
“没听过你的指挥真的对不起了，当时你在演出的时候，我出去比赛了。”
陈秋无奈耸肩。
他捂着嘴用力咳嗽，然后没好气地指着刚刚喊“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那人没好气道：“就你小子把我比作东方不败是吧？”
着重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口罩戴着，甚至还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后，他不由得对着陈秋闷闷问道。
哗！
掌声雷动。
听到陈秋的声音后，那人猛的一惊，往后退了几步。
“那我必然不行啊，我对于首席没啥执念的，在下面混混蛮好的，还有时间去练习一些自己的独奏作品啥的，没那么大的压力……不过赵孟德是啥梗？我没听懂。”
秦弦的嘴角抽了抽。
“陈秋指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
“没。”
那人似乎很是纠结，站在远处来回踱步，一副想要走，又不想走的模样。
如果他们真的相信了陈秋的钢琴只是辅修的这件事后，他们可能受到的打击就更大，也会更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