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等观众差不多全都走了之后，跟着工作人员一起将舞台恢复。
“……”
秦弦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对着陈秋微微摇头，直接道，
“嗯？不是吗？”
陈秋稍微想了想，便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毕竟今天晚上陈秋的演奏简直可以称之为非人。
不过……
“没听懂就算了。”
“不管怎么说，真的非常感谢你今天能帮我兜底，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我们的演出会变成什么模样，回头如果三校交流被其他学校碾碎，那么我可能就成最大的罪人了，咳咳咳……”
“可是你现在也很强了……”
“真的是，明明是一次给对手学校压力的机会，怎么感觉陈秋指挥你给我的压力好像比那些对手学校还要大。”
看着在那边相互吵架的两人，陈秋不由得笑了起来，就这么抱着双臂在那边看。
因此陈秋也乐得和乐团众人相互扯淡。
等音乐厅内观众走的差不多了，陈秋便出去帮着工作人员开始收钢琴，以及整理舞台。
“陈秋你……算了，陈秋，多谢。”
“牛逼就对味了嘛！”
陈秋的声音刚刚落下，赵锡就闻着声来到了陈秋的身边，好奇地看向陈秋以及秦弦。
感觉这人就像是钢琴系的张宇一样。
听着耳边众人的欢呼声，陈秋刚刚喝了一口从秦弦那边端过来的水，差点没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
“那是什么东京太太式的威胁？赵锡他……”
陈秋看着那位直接耍无赖的乐团成员，伸手点了点他，倒也没用特别生气。
众人彼此之间随意地聊着天，秦弦则是一个人走到了角落，看着舞台上的钢琴发呆。
“强归强，但是没有希望啊，单纯靠着钢琴我是成不了钢琴家的，大概率成为一名普通的钢琴技师浑浑噩噩过下去，然后到一个大学里继续去带新的学生这样，除非我把我家的剧院直接卖了，否则我连开巡回音乐会的资格都没有。”
“嗯？在讨论我？”
而如果讨论独奏的话，陈秋甚至可能还不如他。
“说你有没有可能篡夺我首席的位置呢，赵孟德。”
他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其他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装饰。
懒得多说什么。
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陈秋便喊着乐团众人一起回学校。
他将他的视线看向身后，一位他并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角落里。
“诺，你对象在这呢，我看到你对象有点印象，然后稍微想了想，好像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会裹成这样，所以就猜是不是你，没想到一猜就中。”
这一年的时间陈秋能做的也太多了吧？
他将自己的羽绒服裹的更紧一点后，对着陈秋道。
“那么确实有点不凑巧。”
看着面前这个闫义一，他总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乐团里那位张宇的影子。
赵锡脸上笑的最为阳光，他对着陈秋道：“陈秋指挥，感觉你这个钢琴无敌了啊，有一说一，回头你完全可以在九校联赛的时候拿着你的钢琴去代替我们钢琴系打，拿回来一个冠军！”
陈秋当时的演奏都是为了乐团服务，如果单纯讨论技巧实力，他确实和自己没有多少差距。
“咋了？看到我今天演出特别牛逼不高兴？”
“我最厉害还是指挥，这个就不谈了，在辅修乐器之中，我唯一有点成就的大概就只有钢琴，不过是当成指挥的附属，也就是对于作品分析的工具去学习的，论技巧可能很厉害，但是如果讨论后续发展，我大概就不行了。”
“芜湖！陈秋指挥无敌！”
可惜，还没有劝出什么效果来，陈秋便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对着两人打着招呼道。
看着闫义一离开了他的视线，陈秋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回。
在学生群体之中，他们很难相信会有陈秋这样牛逼的存在来参加交流。
“好嘞！陈秋指挥力挽狂澜，那就听陈秋指挥的！”
“没事，就算没有你，我们还有秦弦赵锡他们这些人，其实也算碾压了其他学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没有你没啥区别。”陈秋开了个玩笑。
甚至让陈秋坐在台上给他们稍微讲讲大师课也没有问题。
秦弦用力摇头，他只是看向舞台，有点沉思，随后缓缓道，
“我就是在想，我是不是和你的差距又大了一些，我总感觉陈秋指挥你好像一个人就是一个乐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