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默默地将他们的视线移开，看向自己面前的乐谱，一言不发。
不，不仅仅只是老师的夸奖。
她突然知道为什么苏玥经常和她讨论学校乐团了。
“现在，愿意支持二号录音的，请举手！”
她拒绝了。
黄歆虽然有点惊讶苏玥居然会想要加入交响乐团，但是小时候的阴影太大了一些，再加上她大一的时候交响乐团落选，她并没有怎么在意。
她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碰到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爱哭鬼艾鼓了，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艾鼓小时候被他妈打的样子，然后一边哭一边敲鼓，哭声比打鼓声都要大，吵的她晚上练琴的时候都有些头疼。
“不是为了鞭尸你，是为了公平。”陈秋看向身后的大号首席，格外认真地开口道，“我不在意结果，但是我必须要这个首席是我们乐团选出来的，而不是让出来的！这个是我们乐团发展的根本，伱记得我当时是怎么选首席的吗？”
几乎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到出来，她的实力要比那位大号首席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和她想的没有任何区别，大号首席的专业水平实力不如她，她成功击败了当时的大号首席。
“不，那是你忘了，因为陈秋指挥在后面补充说了一句。”
在场所有人，都在此时举起了他们的手。
只是她没有想到。
“嗯！好的！一言为定！”
他走到大号首席身前，对着他缓缓道，“任何人如果觉得不服气，随时都可以申请挑战！”
自顾自地演奏着音乐，不管周围人怎么看，怎么说。
“好呀，那么你就和现在的大号首席比一比，就比你们这一首交响曲的大号部分谁演奏的好，好不好？谁演奏的好，谁就当大号首席！”
苏玥并不像是她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冷冰冰，她其实也和其他的女生一样，喜欢毛茸茸可爱的东西。
她不懂，她也不想懂，她只是感觉很累。
除了，苏玥。
他们之间的视线交错，逐渐明白了大家的想法。
反正没有区别，自己不可能因为更强的实力拿到更多的优待，那么努力做什么呢？
自己练自己的，提升自己的专业实力总没有错。
他们也在相互之间讨论，说谁谁谁和学校里的某某老师有关系，谁谁谁的家里亲戚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又或者是大学部的校长之类。
赵锡没有任何犹豫地跟在后面。
所以，自己完全可以试一试！
黄歆就这么想着，拿着陈秋给她的纸，来到了音乐厅门口，找到了陈秋，与现任乐团首席进行对决。
可是为什么，在场的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投她一票？全都去投那个菜到不行的大号首席？
她不解地质问在场的同学，可惜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和她的眼神对视。
对此，她乐的轻松，用着她初高中六年打磨的人际交往能力，处理着周围的一切事务，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显眼，变得平庸。
所以，她并没有当场答应陈秋的提议，而是回到了屋子里。
直到她在国内的一些比赛上获了奖，比学校里那位大号首席成绩要好后，她都没有等到老师的那句话。
不喜欢什么也能快速与那个东西切割。
她在坚持了三周首席的位置后，便放弃了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想法。
确实正如同苏玥说的那样，这个乐团很有意思。
陈秋对此没有感觉到意外。
她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后果。
“记得，我记得好像是你随便听了几个人演出后，就点了他们担任首席。”大号首席点头道，“可是这也和竞争扯不上关系吧？”
她和苏玥之间的差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大学生没有小学生那么闲，也不会那么热衷于造黄谣，也应该不会那么喜欢拉帮结派吧？
小学生之间的恶意永远比很多人想的，要更为直接，恶毒。
大号首席语塞，随后无奈地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么陈秋指挥，你能稍微快一点吗？就只是换个首席，又不是把我踢出乐团，别搞这么沉重。”
她不懂，明明是自己努力拿过来的首席位置，为什么不仅没有享受到首席的荣光，反而受到了那么多人的质疑，排挤，反对，甚至是人身攻击和谣言。
直到差不多去年，苏玥拿到世界冠军后，她的状态突然发生了变化。
这个乐团，真的是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乐团啊！
黄歆抬起头，忍住眼睛中的酸涩，然后伸出手，与陈秋的手掌相握，咧嘴笑着道。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