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政策一提出,立刻触发到天下所有世家与乡绅的利益。
他们各种反抗,坚决抵制此政策的实行,朝堂上所有人都在劝,但皇帝依旧一意孤行。
面对那些反抗的直接派遣军队横推过去,叛乱?打,拱火?打,想要借乱复国的,那就更要打了。
打完,死的就埋了,没死全拉去修路修房修水渠,天下才打下来,好多东西都需要人去修呢,不要钱的劳动力,他缺得很。
只是如此行径,这政策还是有人反对,朝堂上的大臣开始死谏了。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土地归国且禁买卖之策,本图富国强基,然今引世家乡绅群起而抗,致天下汹汹,军威虽盛,可压一时之乱,然长此以往,民心离散,圣德蒙尘。
陛下乃天下之君,当以仁德布四海,今为土地之事,兵戎相见,民间已传暴君之名。”
“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失此根基,即便坐拥四海亦难久安,恳请陛下收回此令,另觅善策,宽缓施政,抚世家与乡绅之心,安黎民于陇亩之间。
如此方能止干戈,保陛下圣名,护我朝千秋之业,若陛下执意前行,臣愿血溅当场,以证此谏之诚,望陛下三思啊。”
身着玄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笔直地跪在下方,一脸决绝,眼中满是沉痛和期望地看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试图以此来劝皇帝收回成命。
他的话音一落,其他的大臣们也纷纷跪伏在地,口中齐齐念着“请陛下收回成命”的话语。
如此近乎逼迫的场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并没有发怒,而是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底下的众人。
这种态度让底下的大臣们突然想起当初太后疯魔地说着陛下是怪物,没有任何情感的场景,结果没几天就收到太后病逝的消息。
没人觉得太后是真的病逝了,他们都觉得是陛下杀了太后,毕竟太后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虽然这种结果,他们能理解,但还是觉得,亲手将生母杀了的陛下更可怕了些。
那可是弑母啊!
当即心里就对陛下没有感情这种说法,有了几分认同。
“民心离散?保全圣名?”清朗的疑惑声打破了大殿中的寂静。
“到底是世家与乡绅的心离散,还是民心离散?”帝王目光看向跪得笔直的荀太尉,语气平静地问道。
闻言,荀太尉诚恳劝道:“陛下,世家与乡绅亦是民,所谓世家与乡绅,虽门第显赫、资财丰饶,然其根基仍扎于乡土,与寻常百姓同受王土滋养、王恩庇佑。
且世家与乡绅于乡野之间,与百姓之联系千丝万缕,今若言其心离散,实则民心之整体亦现隙痕,陛下欲固国本,当以宽仁待之,使世家与乡绅咸归其心,如此则民心自安,天下可定。”
帝王没说话,荀太尉以为这番言论劝服了帝王,刚准备松口气,却听上方的帝王突然说道:“拉下去,砍了。”
荀太尉:???!!!
等等,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说不过就直接砍了他吗?您难道还真想做个暴君啊!
“陛……陛下?”荀太尉不可置信。
“朕,是皇帝。”身着玄色龙袍的帝王浑身散发着无形的威压,向底下的人宣告道。
所以您就理所当然地不讲理,是吗?
底下的大臣们暗自在心里蛐蛐道。
“朕,是天下之主。”
意思是您的话就不容反驳,对吗?
大臣们继续在心里蛐蛐。
“朕受万民所供养,所以朕,有着反哺万民的责任,朕想让天下万民都能好好地活下去,推行土地变法,为的是能让天下百姓都能活。
世家乡绅用尽各种方法兼并土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无处逢生,他们既然不想让朕的子民活下去,那朕就让他们活不下去!”
“暴君之名又如何?土地变革之法,朕是绝对要施行下去的,谁若让朕的子民活不下去,朕就让他们,都别活!”
语毕,大殿内,气氛凝重如墨。
皇帝一身龙袍,身姿笔挺,如苍松翠柏,金色的双眸依旧平静,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似携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他缓缓迈下龙椅前的高台,脚步坚定而有力,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如汹涌波涛般翻涌。
行至最后一个台阶时,他停下了步伐,垂首看着刚刚提出死谏的荀太尉:“想死,朕成全你。”
“拉下去,砍了。”
话音一落,守在边缘的侍卫们当即就将荀太尉给拖了下去,荀太尉顿时大惊,刚想求饶,但被侍卫们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强行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