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者瞥了眼身侧的沈清书,讪笑道:“当然,咱们家少爷再是有才华,也比不上沈大人。”
他看向沈清书,眯着眼问道:“我听说沈大人可是探花郎出身,是真的吗?”
沈清书淡淡一笑:“沈某也不过是侥幸而已。”
那老者闻言絮絮道:“在咱们这舒望城,能中进士那就是凤毛麟角了,沈大人居然能高中三甲,啧啧,沈大人可真了不得。”
沈清书见老者一直夸赞个没完,他转移话题问道:“这堂屋冬日保暖如何?夏季雨水大,该是不漏水吧?”
老者回道:“这个您放心,咱们家这堂屋可是再结实不过的了,冬暖夏凉,一滴水都不漏,都是真材实料建造的,好着呢。”
说话间,一行人随着老者进了主屋,这主屋是四整间的屋子,外间是厅堂,里头是两进出的屋子,一间是书房,里头是卧房,家具都在,保持得洁净整齐。
众人打量着这屋子那老者又将话题绕了回来:“沈大人,我听说你是在京城读的书?”
沈清书礼貌的回说是。
那老者闻言又问道:“我还听说你当初是拜在那赫赫有名的宁国公府门下,是吗?”
沈清书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秦晓柠,老者的话,秦晓柠也入了耳,只是她只做未闻,一心的只顾着看房子。
见沈清书默不作声,老者只当他默认,提及了宁国公府,老人家更加来了劲头,絮絮叨叨道:“十几年前,咱们这舒望有个知州,也是宁国公府的门生,在这干了没几年,人家就高升了。”
“哎呀呀,背靠着陆家这棵大树,那仕途自然是平稳的。”
老者絮絮的说着,见沈清书一直不做声,他又追着问道:“沈大人既然是陆家门生,想必是见识过宁国公府的吧,我听说那样的高门,屋子的窗子都不用窗户纸,用什么琉璃片子,还有那屋子里的地面,听说都是用金子铺的,是这样吗?”
见沈清书依旧不语,那老者尤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我还听说宁国公府那世子爷,就是收复了河西那个大英雄,长着三头六臂,天生的一副神力,单手能打死一头猛虎。”
“哎呀呀,据说这世子爷是个武曲星下凡,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能打跑了欺负咱们的齐人,将河西给收复回来呢。”
“果真是武曲星下凡,不简单啊。”
沈清书越听脸色越沉,终于按捺不住的打断那老者:“老伯,我跟宁国公府没那么熟稔,有关什么武曲星的事,我更是不知。”
“麻烦您将你们主人家留下的宅院契书拿来,我看看。”沈清书冷着面道。
老者没留意到沈清书的不悦,闻言忙道:“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一会功夫,取来了宅院契书,沈清书细细的翻看了一番,检查无碍后,这才问秦晓柠:“你觉得这宅院如何?”
秦晓柠点了点头,复又问那老者:“你们主人家说这宅院要卖多少银子?”
那老者如实道:“至少也要三百两现银,要一次性给齐。”
眼下,秦晓柠的全部身家也不到二百两银子,若想一次性给齐银两,显然是不够的。
她闻言顿了顿,淡声道:“待我考虑下再说吧。”
那老者笑着道:“咱们这宅子,好些人看中呢,姑娘若是真的喜欢,得尽快拿主意才好,不然,用不了多久,怕就要被别人给买走了。”
秦晓柠点头说好,她刚要起身,又是觉得胃里一阵难受,接着便捂着嘴干呕起来。
“怎么了?”
沈清书和赵渊几乎同时出声。
松枝忙过来为秦晓柠顺背,嘴上道:“这阵子就总是恶心,也不知怎么回事。”
沈清书忙对着那老者道:“劳烦老伯给倒一盏热茶来。”
“好好好。”老者连声答应着去取茶水。
沈清书看向秦晓柠,温声关切道:“是不是病了?”
还未待秦晓柠答话,赵渊凑了过来:“秦姑娘,我给你号号脉。”
他们家世代从医,赵渊虽还年轻,但医术亦是不差的。
说着,赵渊扒开了堵在秦晓柠跟前的沈清书,语气凉凉:“沈大人,您又不会看病,麻烦让一让。”
沈清书寡淡的看了赵渊一眼,并没挪动身子,而是看向秦晓柠,问道:“能走吗?要不,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不待秦晓柠答话,赵渊冷笑着插话道:“这不是有现成的医者吗?”
说着,越过沈清书在秦晓柠对面坐下,目光看向秦晓柠,语气情不自禁的温和了下来:“秦姑娘,伸出手腕来,我给你号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