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想把生前这个桌子掀了，一走了之。
但他身为瑞国的内阁大臣，代表着瑞王出使宋国，做事情不可能这么粗鲁。
瑞国现在的局势，也不允许方度这样做。
方度只能强忍着怒气，重新做回了谈判桌。
他用真诚的眼光看向宋国首相金阔海。
“金首相，你们宋国这样做，是不是欺人太甚。
我们瑞国也是有大国尊严，宁可两线作战，也不会这样做。”
方度只是想想，他就无法接受宋国提出的条件。
瑞国这样做，那就是成了大冤种。
瑞国这段时间的付出，全部为宋国做了嫁衣。
哪怕是宋国成瑞国的盟友，瑞国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这不是盟友的做法，而是藩属国向宗主国表忠心。
瑞国的宗主国只有一个，绝对无法接受第二个宗主国。
宋国首相金阔海看着瑞国使臣方度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方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金阔海当然知道，瑞国绝不会答应这些条件。
他现在提出这些条件，就是为了极限施压，寻找瑞国可以接受的底线。
只有这样做，宋国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瑞国对于宋国不会感恩，反而会有些怨气。
但宋国又不想与瑞国结盟，瑞国怎么想，宋国完全不在乎。
方度看到宋国首相金阔海对他的话没有回应。
他冷哼一声，道:“宋国如此没有诚意，我们瑞国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
即便是楚国一家独大，这个后果宋国也要准备承受。”
方度已经不想再说外交辞令，他表达出谈不下去，那就不谈的想法。
但他依旧为两国合作，留有很大的余地。
楚国与宋国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方度不相信，宋国对于楚国急剧壮大的实力，真能无动于衷。
如果宋国对于楚国急剧扩张的情况都能容忍。
宋国肯定不会参与欧洲大陆的争端。
方度哪怕是口才再好，他也无法说动宋国君臣。
外交的主要工作，就是引动各方的利益，达成自己的目的。
宋国如果对于核心利益都不重视，外交手段将会对于宋国，没有任何作用。
宋国首相金阔海看到瑞国使臣方度真的快到极限。
他不可能真的让方度离席而去。
宋国吞并蜀国，还需要瑞国配合。
他们对于瑞国，更要详细了解，这才有希望吞并瑞国。
金阔海笑着说道:“凡事都可以商量，不要太过急切。
我作为宋国的首相，当然要为宋国争夺利益。
谈判肯定要拉扯，达成双方都认可的共识。
我知道瑞国局势不太妙，现在有些急切。
那我们宋国就做出一些让步，希望瑞国也能做出让步。
双方各退一步，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商量。”
方度听到金阔海这样说，他脸色变得更差。
宋国也愿意谈，但宋国明显想攥取更多的利益。
宋国这样做，明显是落井下石。
瑞国现在局势不太妙，无论是宋国还是楚国，都想从瑞国身上割下一块肉。
方度来宋国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宋国可能会出现这个情况。
但时局的艰难，依旧让他心惊。
方度开始与金阔海你来我往，两人不断拉扯。
方度谨守着瑞国的底线，不能答应的条件绝不答应。
金阔海在瑞国的底线来回试探，力争让宋国获得更多的利益。
两人经过多次交锋，终于达成了基本共识。
瑞国不需要承担宋国出兵的代价，但要把瑞国了解到的蜀国情报共享出来。
瑞国不许越过红山岭地区，进入蜀国的腹地。
宋军进攻楚国时，瑞军需要发动攻击，牵制蜀国回援的兵力。
这三个主要条款，还有一些附属条款。
方度接到国内返回的电报，他面带苦涩，在合约上签字。
这份合约签完，方度的名声会彻底臭了。
但瑞国前线的军队，至少能抽离大半。
瑞国有足够的实力，应对楚国带来的危机。
方度签订完合约，宋国答应出兵蜀国。
他就离开宋国这个令他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