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穿的那么花花绿绿的东西,往那一站人家就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了。
香附以为是郁方叫来的人,脸色很不好看,“奴婢出去会会。”
自己姑娘已经明确的拒绝了,没想到的他竟然还这么做,前些日子还觉得他不错,没想到今个才算是露出真面目了。
高门贵公子,就是这么欺负人的?
“不必多言,只说不见。”魏伊人不觉得郁方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想来,不知道是京城的谁起了歪心思。
一般人家真要是有这个诚心,正常应该先安排个相熟的夫人过来探探口风,若是魏伊人有这个意思,人家再安排媒人正儿八经的上门谈这个事。
直接上门提亲的,说白了就是没将魏伊人放在眼里。
香附应了一声,表示心里有数了。
魏伊人安排的差事,香附自然放在心上,她只告诉对方,自家姑娘没这个心思。
避免得罪人,根本就没问对方是哪个府上的,无论哪个府魏伊人也不开这个口。
光天化日的,尤其这附近常有书生出没,想来将话说清楚了,对方也就离开了。
谁知道香附刚转身,对方直接伸手扯住了香附,“我说你这小丫头,什么都不懂的,莫耽误你家姑娘好姻缘,你可知道是谁家府上看上你家姑娘了?”
“谁家我姑娘也没兴趣,你快将我放开。”香附在这个时候还能耐着性子。
“你这眼皮浅的,以为我们是贱商还是庄户人?这是官老爷瞧上你家姑娘做续弦了。”对方扯着嗓子在那喊,说什么对方也不缺儿女,魏伊人过去捡现成的便好了。
是什么王海的庶弟,今年才四十多岁,配魏伊人刚刚好。
“呸,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我姑娘谁都不嫁,给我滚远些。”对于这个人,香附是有印象的,就是哪个王海夫人是个狠毒的,将自家庶出姑娘嫁给下人的那个。
一家子烂人!
不说香附还有所顾虑,她这么一提,香附直接安排自己的人去将她打出去。
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自家姑娘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你一个下堂妇,有什么好矫情的,不识好歹的东西!”对方是个婆子,嘴里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她以为小姑娘脸皮薄,被骂了能忍着。
可偏偏遇见的是香附,她呸的一口吐在对方的脸上,而后扯着嗓子在那喊,“怎么,强抢民女了要?天子脚下,你还没有王法?”
“我家老爷那是天子都称赞过的,有这样的父亲我家姑娘怎就低贱了,非要配你家老翁?自家女儿都比我家姑娘大了,他是怎么有这样的脸面提的?到底是谁在糟蹋谁?”
看媒婆被人扯拽了,还要挣扎,香附上去直接揪着她的领子,“你让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不要脸?”
书生们肯定都向着魏伊人,一个个都在那摇头指着媒婆。
书生们的之乎者也,媒婆也听不明白,只在那叫嚣,“你家姑娘是等攀高枝呢,告诉你,你家姑娘命硬,这辈子也找不到好人家!”
媒婆那吓唬的人的词,直接甩出来。
香附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甩上去,“你莫要满嘴喷粪,我家连问都没问你,直接拒绝了,便是对谁都没这个心思!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待价而沽,就等着找花银钱多的?”
“你家姑娘清高,你家姑娘清高银钱是哪来的?”
媒婆这话一说,书生们都坐不住了。
谁人不知道魏白跟杜氏的爱情?杜氏是商户出生,给了魏伊人不少陪嫁,别的不说,就魏伊人的布庄,他们都要提前排队才能买上料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缺银钱?
吵闹的时候,正好衙门的人过来了,将闹事的人带走了。
香附深吸了一口气,只当是个不值一提的闹剧,整了整衣裳准备回去伺候魏伊人。
暗处,郁方的人聚在一起,刚刚可真是愁死了。
主子下了命令,让他们在这保护魏伊人,又不能让魏伊人发现。
突然间来了这么个人,他们都没反应过来,香附那姑娘也是个泼辣的,没说两句就动手了。
现在,主子跟广廷都在宫里,他们灵机一动暂且想了这法子,赶紧露了身份找衙门的人。
也不知道,主子的心思,对外能藏多久。
每次都恰巧遇见魏伊人的事,次数多了,难免不让朝中的那些老狐狸起疑心。
至于说今个敢来提亲的人,真是不自量力,连主子都看不上的人,能看的上那个老鳏夫?
“你们说,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现在也没什么事,几个人聚在一起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