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太后的嬷嬷赶紧跪下,“娘娘息怒。”
甚至就连郁方脸色都不一样了,只有皇帝依旧挂着笑脸,“母后这么生气做什么?儿臣总要体恤下臣,显示皇恩浩荡!”
听听皇帝这话说的,装痴人似乎是听不懂太后话里的意思,可这般还不如直接说,我就看不惯叶家就像收拾他们,好歹不说还有些帝王的霸气。而不是到现在,阴阳怪调的这是在亲人面前玩阴的。
“你少在这里同哀家装疯卖傻!”太后是皇帝生母说话直接,自不惯着他。
“母后,朕已亲政这点小事就不劳烦您忧心了。”皇帝将笑容收敛,冷声的打断太后所言,而后看向郁方,“表哥有什么事只管找朕便是,往后莫要老是扰母后清静。”
这是,直接在训斥郁方?
郁方脸色的也变的严肃,“如此那臣便直言了,上阵杀敌的时候不怜惜她是女子,让她为朝堂卖命,如今打了胜仗却拿男女说事,圣上这不是虚伪吗?”
今日没有外人,郁方现下也就没给皇帝留颜面。
女人怎么了?你要是觉得女人不行,外出打仗的时候你就别让人家上战场!仗打赢了,说这些话恶不恶心人?
尤其,皇帝对太后还是这个态度,别人不知道太后当初不放权的原因,难道他赵熙不知道?太后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如今这亲政还没多长时间呢,翅膀长硬了连太后都敢这般出言顶撞了?
郁方骂的不止是皇帝,更是骂的是不孝的表弟。
“表哥!”皇帝大概没想到郁方会说的这么直接,随即站了起来。
魏伊人在旁边都替郁方捏了把汗,可是现在不是她能插嘴的。
“好了,你们兄弟俩怎还吵起来了?”太后也生气皇帝的表现,可也不能跟郁方一起对着儿子破口大骂,让他起更逆反的心思,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声音平和,“你表哥话糙理不糙,正是这个道理。”
打仗的时候,叶晨以一敌十,打的都是男人,就说明人家在马背上就是比很多男人优秀。皇帝找的理由,说服不了任何人。
“朕原还顾及表哥的颜面,闹到现在若是朕不说明,倒像是朕是昏君一般。”皇帝重新坐直了身子,“表哥还记得前些日子的无头尸案?”说完突又摇头,“表哥庶务繁忙未必记得,但是表嫂应该知道的。”
听皇帝提起这个事,魏伊人略略思量,“圣上指的可是,白大人的庶子?”
因为这个事,姜大人被御史台的人弹劾,还是魏伊人在沈大人跟前进言,解决了此事。
郁方当然也清楚,毕竟他为了给魏伊人解气,还挖出了白大人的丑事。
“刑部已经查出事情的真相。”皇帝这才说起,这件事本来还没什么端倪,偏生曝出了白大人的长子在外面养外室不说,养的还是个青楼姑娘。被刑部的人盯上剥丝抽茧,从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中最终查到了他家嫡子这一条线,证据确凿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庶子放浪这也不是秘密,可偏偏无人知道长子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被青楼女子蛊惑,沾染了各种癖好。前些日子有官宦男子沦落青楼,对方自然得到了消息,为了寻求刺激,好几个人一起玩弄那男子,不想这浪荡的弟兄俩凑巧碰到了一起。
后来,俩兄弟觉得身子不舒坦偷偷的去找外面的大夫查,结果染上了病。
俩人都是高门大院的公子此事肯定不能生张,可是都是高门大院自要分个高低贵贱。庶子终于拿到了嫡子的把柄,必然想要拿捏嫡子。两人争执的时候,那嫡子失手将人给杀了,因为害怕这才分尸埋藏。
皇帝说完一顿而后看向魏伊人,“想来表嫂心中有数,青楼之人便是郑路。朕将叶卿调在翰林院不过是寻个借口常召人进宫,让太医给她盯着点身子,忠良之后可莫要因为花柳病污了名声。”
皇帝的意思明确,那俩人肯定是折腾郑路折腾的出事的,郑路原来是叶晨的夫君,叶晨身子有没有毛病不好说。说是给郁方面子,那就是因为魏伊人也曾嫁给过郑路,谁知道身子有没有不可言说的毛病。
皇帝这是直接将魏伊人给拉下水了。
一听这话郁方当下就坐不住了,魏伊人赶紧将人按住,别让这表兄弟俩因为自己闹的脸红脖子粗的,那般自己不成了罪人了?
但是魏伊人又不能跟皇帝说,她跟郑路从未圆房,未有亲近的时候。“圣上。”魏伊人清了清嗓子,“叶大人到底身子病没有病,太医院的人自然能查出来。”
她跟郑路也分开有一段时间了,要是有病早就显露出来了。
更何况郑路这个人虽然没有底线,可是他毕竟也是出生将门,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怎会伺候男人,在与叶晨和离之前,郑路是不可能伺候男人的。